作者:刘军栋 华菱光电
在我童年的记忆里,中国最好的卡通片算是崂山道士,而那时候一部日本动画《圣斗士》,融合了佛教与基督教,交错着童话与神话的故事,让我深深地迷恋上了这个漫画王国。
第一次坐飞机,第一次出国,或许有太多的感慨,但当我站在大阪关西国际机场上时,我只是意识到我已经来了,却没有半点生涩的感觉。可能是时空转换地太快,仅仅一个半小时而已。偌大的机场里没有丝毫的喧闹,为了创造出雅静的环境,机场工作人员的声带上都好像装了消音器,要是不仔细听,你根本听不清楚,就算认真听,我也听不懂。
出了机场,意识开始逐渐清醒,满眼望去,到处都是说懂又不懂的片假文字。
坐在洁净的大巴上,望着异国的海,有种说不出的异样。路途实在有些劳困,睡意一遍一遍地催促着就要合上的眼皮,但还是不舍得,或者说是不忍心。已经没了方向感,汽车也不知道是在驶向那个方向,眼睛确实是跟不上了。不知何时,车速慢慢地缓了下来了,车少了,人多了。这时候我才仔细地看清了他们的路面,跟威海的海边公园差不多。偶尔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大人带着小孩子,手里提着垃圾袋,捡拾路边杂物。
车子越走越缓,路也越来越窄,终于抵挡不住困倦,睡过去了。当我们下了大巴,天竟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,让大家有点措手不及。日本的天就像孩子的脸,所以,到日本来一定要带伞。我们在车站小亭子里歇了一会,可雨下得越来越起劲了。于是,我们随便找了一辆皇冠(不要以为是专门接待我们的哦,因为日本的出租车几乎都是皇冠)。路上不知是什么东西让车微微地颠簸了一下,出租车司机马上就把车停下来,然后一溜小跑到车尾看了一下,又放心地回来了——因为我们的行李太多,后备箱都塞满了,没能合上。
当再次醒来的时候,雨已停了,我们好像已经到了一个边陲小镇。环视了一下四周,不是很繁华,街道也变得更窄。整理了一下思绪,便迫不及待地爬上了我们的新家。和电影里见过的一样,门是拉式的那种,窗是纸糊的。拉开浆白色的卧室门,什么也没有,没有床,当然也没有炕。地上就是铺着传说中的“榻榻米”,用手摸了一下,其实就是张厚凉席,坐上去还老不舒服的,不用两小时,腿一准麻。不知现在的日本人是不是也是像电影里那样跪坐着,我觉的要是长时间那样坐着,就像跳芭蕾的用脚尖走路一样,绝对是一种自我摧残。我们的住处旁边有条河,站在三层楼高的桥上,河底依稀可见,看到臂长的鱼儿并不算稀奇。要是有网,这荤菜问题就算解决了。
说过了日本这里路窄但是车多,而且总是汽车让行人,所以堵车的情况时有发生,但是我都来了一个月了,从来没有听到过一声喇叭,他们的汽车喇叭根本就是件装饰品;在日本骑自行车也不少。我们上下班都是坐电车,电车跟中国的新闻连播一样,很准时,车一到站,站在门口候车的人,就自动分开成两排,等下车的人都出来了,上车的人才上去,从来不拥堵。一般来说电车在站上停留不到半分钟。电车上的人那叫一个多呀,可谓见缝插针,和威海早上的12路大客相比,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但是在车上你一点都不会感到烦躁,车上的人要么睡觉,要么看书,要么发短信,没有打电话的,也极少有人说话,说也是很细声的。
4月份来日本正是好时节呀!是樱花开的时候。每年到这个时候,日本人就跟赶集似的到樱花树下逛荡,喝酒吃肉。满山的樱花,一排排的,一簇簇的,远远看上去,白里透着粉紫色,着实是灿漫美丽。但是,在我们这些外来人的眼里,再漂亮的景色,也顶多是看看而已,始终不是我们自己的东西。樱花的花期很短,正如诗云:樱花一旬浓,这种红颜薄命似的惋惜让人更加地起怜。
我们还特意去了一趟奈良,和华菱同事见了难得的一面,是小岛所长开车带我们去的。小岛所长是非常温和平易的人,他开车很快但很稳,还戏说自己是老年人中的暴走族,我们一路上都在听邓丽君的歌。在奈良聚会结束后,我们刚刚挥手作别,雨就下来了。
现在樱花已经落得所剩无几了,地上铺满了樱花瓣。真是林花谢了春红,太匆匆!而我们在日本的日子也已经度过一个月了,虽然这里有良好的社会环境和美丽的风景,但是,大家还是非常想念自己的国家和故乡,正如同伴对他爱人所说:快了,还有11个月就回家了!
花见
刘军栋 作于零七年四月七日
车 穿 青 林 绕 闲 村,
烟 笼 幽 山 漫 晨 云。
如 油春 雨 酿 三 月,
若 雪 樱 花 浓 一 旬。